☆107.第107章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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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開學
白媽也不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說道：
“你，是不是還生爸爸的氣啊？”
白奈水吸了口面。
雖然白爸沒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樣，把她找回來後爆罵一頓，但並不代表她會對此感激涕零。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她沒有答話。
白媽看著她，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有點生氣，但，你爸爸也不容易，今天你出去後很久沒有回來，又聯系不上，他不知道有多著急，還差點報了警，今天在向南家見到你，他雖然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我知道他真的很開心。”
白奈水依舊吃著碗裏的面，只是由一開始的梗著脖子變成了低著頭不敢看白媽的眼神。
“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你爸沒考慮的周全。”
白媽繼續說：“他是個好面子的人，這也是他最大的一個缺點，但奈奈你要知道，天底下沒有哪一對父母是完美無缺的。”
“當年我也知道你爸有這個缺點，但我依然願意跟著他，是因為他身上所擁有的責任感遠遠大於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缺點。他今天雖然做的不對，但他是真的真的很愛你，他真的盡量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盡的責任。”
這話一下打到了白奈水的心坎裏。
其實在之前的世界裏時，有時她也想過，也埋怨過，為什麽別人的家庭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麽別人的家庭的爸爸都不那麽忙。
但其實，她只不過是看到了表現而已。
上了大學接觸到了心理知識後，她才知道，沒有任何的人原生家庭是完美的。
那些曾經她對自己家庭的埋怨，只不過是為自己生活不愉悅而所找的借口而已。
看著白奈水的表情逐漸凝重，白媽又說道：
“我現在不是想要你立馬原諒你爸，只是想要你不要生你爸氣很久，他真的挺不容易的，等會兒我也會和你爸就今天的事情聊一聊，你也好好想想，有時間和你爸爸聊一聊。”
但聊一聊這種事情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的難。
遇到棘手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要溝通，但溝通的第一句往往是最難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白奈水雖然腦中還在不停的想著這件事，但其實，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她突然發現，自己所生氣的並不是真正的關於白天發生的那件事。
而是，這個世界的白爸和現實世界的白爸，實在是太像了。
之前她還不覺得，今天這件事情發生後，她才突然反應過來。
兩人都一樣的好強，一樣的好面子，一樣的明明很愛，但卻不懂得表達出來。
白奈水在床上翻了個身，頭朝下，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裏，深吸了一口枕頭上幹凈的洗衣液的氣味，可內心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她發現，自己聽進去了白媽的話。而對於白爸的情感，她更多的是糾結。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就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躲避著白爸，好像只要自己叫了他一聲“爸”，就是對之前世界爸爸的背叛。
白奈水重新翻過身，把臉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之中，長吐了一口氣，看著被暗夜掩蓋的模糊不清的天花板發呆。
忽然間，枕邊的手機震了震。
白奈水拿起一看，是向南。
她一拍腦袋，回家這麽久，都忘記要給向南發消息這件事情了。
向南的消息懸在聊天的最後一欄。
向南：到家了嗎？
向南：怎麽樣？你爸沒有生氣吧？
白奈水從床上坐起來，快速的回了過去。
白奈水：早到家了，之前忘記給你發消息了。
白奈水：他一回家就睡了，沒說我什麽。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的白爸，只不過白奈水現在還不習慣用“爸”來稱呼他。
向南：那你呢？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白奈水在對話框裏打出一句“已經好多了。”
但想了想，她又把這一串字給刪掉，重新打了一句話過去。
白奈水：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向南：你說。
白奈水：如果曾經有一個你很親密的人，突然消失了，但如果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人取代了那個親密的人的位置，你能接受嗎？
向南：那這個重新出現的這個人對你好嗎？
看到了這個問題，白奈水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敲了個“好，和之前的那個一樣好。”發了過去。
向南：你說的這個，可以用後爸或者後媽的角色來替代嗎？
看到向南這個消息，白奈水瞬間感嘆向南的理解能力，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來描述這種關系。
雖然事實不是如此，但這個角色確實還是挺貼切的。
白奈水：可以這麽說。
這次對方的消息等了好一陣兒才發了過來。
向南：我覺得，既然已經失去了一個人，就珍惜眼前的人吧。
有些人盡管是無法被替代的，但你可以把他藏在心裏，並不會阻礙你去接受另一個人。
既然之前那個是十分親密的人，那就代表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無法取代的，並不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什麽。
白奈水看著屏幕上對方認真回答的話，認真碼的字，內心突然有點感觸，她好像快要觸及到了什麽，但總覺得好像還差一點距離。
*
年後的第二天照舊是要出去走親戚的，一直到正月，基本上都不能消停。
白奈水被白媽叫醒起了個大早。
因為今天要去姑姑家，比較遠，趕過去吃午飯的話要一定的時間。
為了防止早上肚子餓，白媽一早就做了早飯，硬是逼著父女兩吃早餐。
在學校的時候，白奈水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可一到家裏就立馬打回了原形，基本每天睡到十一點，別說早餐了，午飯能不能趕得上都有點問題。
而白爸也每天忙於工作，有時候早餐可能就是一杯咖啡就解決了。
所以自從全家終於放假有時間待在一起後，白媽就煞費苦心的在每個人的飯菜上下了功夫，每天都會逼著這兩父女吃早餐。
白奈水還在床上躺著的時候，就聞到了門外飄來的小米粥味道。
這幾天，她已經嘗遍了各式各樣的粥，什麽黑米，紅米，小米，白米…
所以現在她一聽到粥這個粥就條件反射的想要吐，試圖躺在床上表示抗拒，可最後還是被白媽給揪了起來。
白奈水洗漱完之後才看到白爸從房間裏出來，經過一晚上的修整，他的狀態明顯要比昨晚好了很多，但臉上還是掛了一點疲憊。
白奈水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從房間裏走出來，兩個人的氣氛還是有點尷尬。
所以白爸走過她旁邊的時候，白奈水只是裝作玩手機，並沒有看他。
可現在能裝作視而不見，可到餐桌上，就算是再怎麽瞎，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了。
等白媽在廚房裏叫著讓兩人坐到餐桌旁等的時候，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的陷入到了沈默的尷尬中。
為了避免對視，白奈水只能裝作玩手機，打開微博在熱搜上點來點去。
可剛看了不久，對面的白爸就開口了：
“不要一大早就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他說這話時就像是昨晚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還是如往常一樣，自然的糾正著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白奈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只是順從的把手機收到了口袋裏。
這下，兩人徹底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境地中。
可這次沒有尷尬多久，白媽的早餐就端了上來。
一大鍋，冒著香氣的，滾燙的，小米粥。
端上來粥後，白媽又飛速的去廚房裏拿了三幅碗筷出來，擺在三人面前，說道：
“快吃！快吃！”
白奈水實在是有點不想喝粥了，於是說道：
“媽，能不能不喝粥了，我真的不想喝粥了。”
對面的白爸也皺了皺眉，放下筷子說道：
“是啊，天天都喝粥，就不能換一樣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的早還沒有緩過來，白爸說話帶著一股起床氣，莫名有點孩子氣。
白奈水有點吃驚的看著他。
她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幫著自己說話，心想不和自己唱反調就算好的了。
對於這兩人的抗議，白媽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開始懷疑自己的一周健康食譜是不是錯了。
見白媽開始動搖，白奈水趁熱打鐵：
“真的，媽，別喝粥了，真的不好吃……”
說著，白奈水給白爸遞了個眼色，她一個人的意見還不足以讓白媽完全改變自己的想法，可加上白爸的話就不一樣了。
看待白奈水的眼神，白爸心領神會，立馬接腔道：
“對對對，真的不行，不好吃，下次別吃了，不不不，就這次吧，這次別吃了，真的不行了……”
白奈水：“這個粥是真的不好吃，我吃啥都行，就是不想再吃這個了……”
白爸：“對，吃面，吃包子都行，就別再喝粥了……”
……
兩人越說越起勁，全然沒有註意到白媽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就在兩人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白媽忽然“砰”的一聲將手裏的碗筷摔在桌上，留下一句：
“你們兩個自己做吧！”後，就揚長而去。
白媽被氣走後，飯桌上坐著的兩人才反應過來：
剛剛，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白奈水和白爸看著面前的小米粥沈默了一秒，然後兩人相視一眼，又沈默了幾秒，最後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白奈水也不知道白媽生氣有什麽好笑的，但就是笑到直不起腰來，扶著桌子放肆笑。
白爸也是笑到停不下來，不過他的聲音比較洪亮和厚重，所以一笑起來感覺整個房子都被他的笑聲給灌滿了。
兩人就這樣笑了一陣後，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摔門聲。
“砰”的一聲，兩人的笑這才止住。
白媽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兩人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彼此看著對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主要是白媽平時脾氣都太好了，在兩人的記憶中基本上都沒生過氣，這會兒真的生氣了，倒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寂靜了幾秒，還是白爸先開的口：
“一起去哄哄？”
“好。”白奈水點了點頭，笑了笑，又補了一個稱謂：“爸。”
*
正月初六一過，寒假就肉眼可見的開始倒計時了。
原本在群裏叫囂著在學校更有趣的人又開始紛紛叫囂著假期太短了，放了跟沒放一樣。
白奈水每天早上只要一打開QQ的聊天界面，就準能看到消息在往99+以上飆升。
介於這一群崽子實在是太能聊，白奈水每天只能被逼無奈的打開消息免打擾，晚上才能有一個好夢。
但有的時候她也會無聊的點開消息看看這堆人又在講些什麽群口相聲。
這天早上白奈水一點開時見又是99+的消息，就無聊的往上翻看著：
我愛老幹媽：靠，假期只有三天了，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句話炸出一堆的潛水群眾。
黴黴我老婆：什麽？？？？只有三天了，我怎麽感覺昨天才放假！
美少女壯士：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什麽鬼，我就睡了一覺，你就告訴我要開學了？？？？？
靜靜子：你們的寒假作業寫完了嗎？
這句話像是一到驚雷，把眾人給炸得焦頭爛額。
一個不知名的帥哥：啥？？？我筆桿子都沒動，你告訴我要開學？？？
蘇西坡：別說筆桿子了，我作業都根本沒帶回家裏來。
一個不知名的帥哥：學校有病吧，寒假就這麽幾天，布置這麽多作業，誰寫得完啊！
靜靜子：高三重點班的好像正月初三就回學校了。
……
這條消息一發出去，群裏安靜了一陣兒，然後一群人整齊排列的發出一長列的
“變態變態。”
白奈水看著群裏的消息一時哭笑不得，但翻著翻著，白奈水就發現一絲不對勁兒。
高迅這貨好像換頭像了，之前他的頭像一直都是一個比著“耶”的路飛。
可現在，確是一個笑著的柯南，但準確點說應該是工藤新一。
之前那個頭像看習慣了，白奈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看到他的名字還不知道是他。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奈水還發現，沈普彤的頭像也換了，換成了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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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奈水吸了口面。
雖然白爸沒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樣，把她找回來後爆罵一頓，但並不代表她會對此感激涕零。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她沒有答話。
白媽看著她，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有點生氣，但，你爸爸也不容易，今天你出去後很久沒有回來，又聯系不上，他不知道有多著急，還差點報了警，今天在向南家見到你，他雖然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我知道他真的很開心。”
白奈水依舊吃著碗裏的面，只是由一開始的梗著脖子變成了低著頭不敢看白媽的眼神。
“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你爸沒考慮的周全。”
白媽繼續說：“他是個好面子的人，這也是他最大的一個缺點，但奈奈你要知道，天底下沒有哪一對父母是完美無缺的。”
“當年我也知道你爸有這個缺點，但我依然願意跟著他，是因為他身上所擁有的責任感遠遠大於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缺點。他今天雖然做的不對，但他是真的真的很愛你，他真的盡量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盡的責任。”
這話一下打到了白奈水的心坎裏。
其實在之前的世界裏時，有時她也想過，也埋怨過，為什麽別人的家庭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麽別人的家庭的爸爸都不那麽忙。
但其實，她只不過是看到了表現而已。
上了大學接觸到了心理知識後，她才知道，沒有任何的人原生家庭是完美的。
那些曾經她對自己家庭的埋怨，只不過是為自己生活不愉悅而所找的借口而已。
看著白奈水的表情逐漸凝重，白媽又說道：
“我現在不是想要你立馬原諒你爸，只是想要你不要生你爸氣很久，他真的挺不容易的，等會兒我也會和你爸就今天的事情聊一聊，你也好好想想，有時間和你爸爸聊一聊。”
但聊一聊這種事情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的難。
遇到棘手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要溝通，但溝通的第一句往往是最難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白奈水雖然腦中還在不停的想著這件事，但其實，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她突然發現，自己所生氣的並不是真正的關於白天發生的那件事。
而是，這個世界的白爸和現實世界的白爸，實在是太像了。
之前她還不覺得，今天這件事情發生後，她才突然反應過來。
兩人都一樣的好強，一樣的好面子，一樣的明明很愛，但卻不懂得表達出來。
白奈水在床上翻了個身，頭朝下，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裏，深吸了一口枕頭上幹凈的洗衣液的氣味，可內心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她發現，自己聽進去了白媽的話。而對於白爸的情感，她更多的是糾結。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就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躲避著白爸，好像只要自己叫了他一聲“爸”，就是對之前世界爸爸的背叛。
白奈水重新翻過身，把臉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之中，長吐了一口氣，看著被暗夜掩蓋的模糊不清的天花板發呆。
忽然間，枕邊的手機震了震。
白奈水拿起一看，是向南。
她一拍腦袋，回家這麽久，都忘記要給向南發消息這件事情了。
向南的消息懸在聊天的最後一欄。
向南：到家了嗎？
向南：怎麽樣？你爸沒有生氣吧？
白奈水從床上坐起來，快速的回了過去。
白奈水：早到家了，之前忘記給你發消息了。
白奈水：他一回家就睡了，沒說我什麽。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的白爸，只不過白奈水現在還不習慣用“爸”來稱呼他。
向南：那你呢？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白奈水在對話框裏打出一句“已經好多了。”
但想了想，她又把這一串字給刪掉，重新打了一句話過去。
白奈水：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向南：你說。
白奈水：如果曾經有一個你很親密的人，突然消失了，但如果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人取代了那個親密的人的位置，你能接受嗎？
向南：那這個重新出現的這個人對你好嗎？
看到了這個問題，白奈水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敲了個“好，和之前的那個一樣好。”發了過去。
向南：你說的這個，可以用後爸或者後媽的角色來替代嗎？
看到向南這個消息，白奈水瞬間感嘆向南的理解能力，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來描述這種關系。
雖然事實不是如此，但這個角色確實還是挺貼切的。
白奈水：可以這麽說。
這次對方的消息等了好一陣兒才發了過來。
向南：我覺得，既然已經失去了一個人，就珍惜眼前的人吧。
有些人盡管是無法被替代的，但你可以把他藏在心裏，並不會阻礙你去接受另一個人。
既然之前那個是十分親密的人，那就代表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無法取代的，並不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什麽。
白奈水看著屏幕上對方認真回答的話，認真碼的字，內心突然有點感觸，她好像快要觸及到了什麽，但總覺得好像還差一點距離。
*
年後的第二天照舊是要出去走親戚的，一直到正月，基本上都不能消停。
白奈水被白媽叫醒起了個大早。
因為今天要去姑姑家，比較遠，趕過去吃午飯的話要一定的時間。
為了防止早上肚子餓，白媽一早就做了早飯，硬是逼著父女兩吃早餐。
在學校的時候，白奈水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可一到家裏就立馬打回了原形，基本每天睡到十一點，別說早餐了，午飯能不能趕得上都有點問題。
而白爸也每天忙於工作，有時候早餐可能就是一杯咖啡就解決了。
所以自從全家終於放假有時間待在一起後，白媽就煞費苦心的在每個人的飯菜上下了功夫，每天都會逼著這兩父女吃早餐。
白奈水還在床上躺著的時候，就聞到了門外飄來的小米粥味道。
這幾天，她已經嘗遍了各式各樣的粥，什麽黑米，紅米，小米，白米…
所以現在她一聽到粥這個粥就條件反射的想要吐，試圖躺在床上表示抗拒，可最後還是被白媽給揪了起來。
白奈水洗漱完之後才看到白爸從房間裏出來，經過一晚上的修整，他的狀態明顯要比昨晚好了很多，但臉上還是掛了一點疲憊。
白奈水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從房間裏走出來，兩個人的氣氛還是有點尷尬。
所以白爸走過她旁邊的時候，白奈水只是裝作玩手機，並沒有看他。
可現在能裝作視而不見，可到餐桌上，就算是再怎麽瞎，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了。
等白媽在廚房裏叫著讓兩人坐到餐桌旁等的時候，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的陷入到了沈默的尷尬中。
為了避免對視，白奈水只能裝作玩手機，打開微博在熱搜上點來點去。
可剛看了不久，對面的白爸就開口了：
“不要一大早就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他說這話時就像是昨晚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還是如往常一樣，自然的糾正著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白奈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只是順從的把手機收到了口袋裏。
這下，兩人徹底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境地中。
可這次沒有尷尬多久，白媽的早餐就端了上來。
一大鍋，冒著香氣的，滾燙的，小米粥。
端上來粥後，白媽又飛速的去廚房裏拿了三幅碗筷出來，擺在三人面前，說道：
“快吃！快吃！”
白奈水實在是有點不想喝粥了，於是說道：
“媽，能不能不喝粥了，我真的不想喝粥了。”
對面的白爸也皺了皺眉，放下筷子說道：
“是啊，天天都喝粥，就不能換一樣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的早還沒有緩過來，白爸說話帶著一股起床氣，莫名有點孩子氣。
白奈水有點吃驚的看著他。
她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幫著自己說話，心想不和自己唱反調就算好的了。
對於這兩人的抗議，白媽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開始懷疑自己的一周健康食譜是不是錯了。
見白媽開始動搖，白奈水趁熱打鐵：
“真的，媽，別喝粥了，真的不好吃……”
說著，白奈水給白爸遞了個眼色，她一個人的意見還不足以讓白媽完全改變自己的想法，可加上白爸的話就不一樣了。
看待白奈水的眼神，白爸心領神會，立馬接腔道：
“對對對，真的不行，不好吃，下次別吃了，不不不，就這次吧，這次別吃了，真的不行了……”
白奈水：“這個粥是真的不好吃，我吃啥都行，就是不想再吃這個了……”
白爸：“對，吃面，吃包子都行，就別再喝粥了……”
……
兩人越說越起勁，全然沒有註意到白媽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就在兩人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白媽忽然“砰”的一聲將手裏的碗筷摔在桌上，留下一句：
“你們兩個自己做吧！”後，就揚長而去。
白媽被氣走後，飯桌上坐著的兩人才反應過來：
剛剛，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白奈水和白爸看著面前的小米粥沈默了一秒，然後兩人相視一眼，又沈默了幾秒，最後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白奈水也不知道白媽生氣有什麽好笑的，但就是笑到直不起腰來，扶著桌子放肆笑。
白爸也是笑到停不下來，不過他的聲音比較洪亮和厚重，所以一笑起來感覺整個房子都被他的笑聲給灌滿了。
兩人就這樣笑了一陣後，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摔門聲。
“砰”的一聲，兩人的笑這才止住。
白媽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兩人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彼此看著對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主要是白媽平時脾氣都太好了，在兩人的記憶中基本上都沒生過氣，這會兒真的生氣了，倒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寂靜了幾秒，還是白爸先開的口：
“一起去哄哄？”
“好。”白奈水點了點頭，笑了笑，又補了一個稱謂：“爸。”
*
正月初六一過，寒假就肉眼可見的開始倒計時了。
原本在群裏叫囂著在學校更有趣的人又開始紛紛叫囂著假期太短了，放了跟沒放一樣。
白奈水每天早上只要一打開QQ的聊天界面，就準能看到消息在往99+以上飆升。
介於這一群崽子實在是太能聊，白奈水每天只能被逼無奈的打開消息免打擾，晚上才能有一個好夢。
但有的時候她也會無聊的點開消息看看這堆人又在講些什麽群口相聲。
這天早上白奈水一點開時見又是99+的消息，就無聊的往上翻看著：
我愛老幹媽：靠，假期只有三天了，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句話炸出一堆的潛水群眾。
黴黴我老婆：什麽？？？？只有三天了，我怎麽感覺昨天才放假！
美少女壯士：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什麽鬼，我就睡了一覺，你就告訴我要開學了？？？？？
靜靜子：你們的寒假作業寫完了嗎？
這句話像是一到驚雷，把眾人給炸得焦頭爛額。
一個不知名的帥哥：啥？？？我筆桿子都沒動，你告訴我要開學？？？
蘇西坡：別說筆桿子了，我作業都根本沒帶回家裏來。
一個不知名的帥哥：學校有病吧，寒假就這麽幾天，布置這麽多作業，誰寫得完啊！
靜靜子：高三重點班的好像正月初三就回學校了。
……
這條消息一發出去，群裏安靜了一陣兒，然後一群人整齊排列的發出一長列的
“變態變態。”
白奈水看著群裏的消息一時哭笑不得，但翻著翻著，白奈水就發現一絲不對勁兒。
高迅這貨好像換頭像了，之前他的頭像一直都是一個比著“耶”的路飛。
可現在，確是一個笑著的柯南，但準確點說應該是工藤新一。
之前那個頭像看習慣了，白奈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看到他的名字還不知道是他。
但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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